电影小小的我生理梗引惊叹

在观看《小小的我》时,影院里传来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。

坐在左边的姐姐,自刘春和与妈妈争吵的一幕开始,便无法抑制自己的抽泣,直至影片结束。她的情绪被电影深深牵动,想必是刘春和与母亲之间的情感纠葛,以及他所面临的困境,都与她产生了强烈的共鸣。

然而,当刘春和多次表达情欲反应,特别是直白地表示自己有生理需求时,前后座的笑声中夹杂着明显的反感。回到家中上网查看,果然有人发帖表达对片中“生理梗”的不适,甚至有人指出有物化女性的嫌疑。

这种反应不禁让人感慨,即使是残疾人谈论性,依然让很多人难以接受。要知道,这些观众中不乏易烊千玺的粉丝,还有不少人是出于对残疾人处境的关怀而来观影的,他们已经算是相对包容的群体了。连他们都感到不适,更别提整个社会群体了。

其实,别说残疾人了,在我们这儿,身心健全的青少年又何尝能在主流渠道公开谈论性呢?大家被一种强烈的集体羞耻感笼罩着,对性避而不谈,一旦有涉及的苗头,就会被掐断。

学校性教育的缺失,使得很多人只能从其他渠道去补充相关知识。就像许多严肃文学,最初因为含有性爱描写而在校园传播。老歌被去除性暗示,主播穿得严实也被指眼神擦边,影视剧常常以学龄儿童的标准来审核。

在发达国家,青春电影专门有一类性喜剧,年轻男女在日常生活中谈论性爱、性伴侣话题,为了追求性体验想尽办法,父母师长也给予理解和支持。而我们的青春片,即使有劈腿、开房、堕胎等情节,对具体的性也总是遮遮掩掩,通过各种视听语言来暗示,两代人更是不可能就此交流。

就像有个段子,已婚女孩被亲戚催生,直接反问:“我不会啊,你们教教我怎么生?”立马让亲戚闭嘴。

80年代港星能在电视上公开谈论自己的性观念,可如今内娱明星个个冰清玉洁,明明是生理成熟的成年人,却在言谈中剔除了一切与性有关的内容,以一种无欲的姿态示人。尤其是流量明星和他们塑造的偶像角色,本质上成了一种人形商品,供观众观赏、憧憬和消费,而非作为真实的人被对待。

这种悬浮的纯爱人设越流行,缺乏分辨能力的观众对现实的不满就越多。比如现在,男性经常被莫名其妙地贴上猥琐男、下头男凝之类的标签。指控者理直气壮地说,怎么能在公众场合对陌生女性投去哪怕是疑似的打量目光呢?你看爱豆们那么帅气、纯净,眼神就像下凡的天使,没有任何性的意味。而你相貌平平甚至油腻丑陋,眼神却比他们还放肆,简直是不自量力的癞蛤蟆,不讨伐你讨伐谁?

健全人的性心理都被压抑和无视,那么《小小的我》里这个说话不利索、五官歪斜、手指蜷曲、走路踉跄的残疾人,毫不避讳地对一个年轻女生说自己有性反应,其冒犯性就更强了。

幸运的是,易烊千玺饰演了这个角色。如果换个人气和颜值不如他的演员,或许这部影片会引发更多的争议和批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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